第(2/3)页 “最后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若是想赖在这,那就一直呆在这,直至被这紫金葫芦完全炼化成一簇阴神,未尝不可不是?”老人举起葫芦,灌下一口酒水,一身神意沸腾不止。 马哭坟的天幕大阵,金光大作,原本广阔的天地,一点点收缩,不断向着葫芦峰收束。 “你看这事......闹的......”黑袍人看这老人的架势不像是在开玩笑,尴尬的打着圆场。 “我走,我走还不成么。”他把身子一跳,一头撞在不断收缩的天幕洞口上。 怎料这洞口收束极快,他半个身子刚探出,就卡住了。 “老头子你给我开开,我卡住了。”他无奈道。 童子峰上站着的老人喝了一口酒水,无动于衷。 “老王八蛋你别给脸不要脸!我......” 童子峰化作的百丈童子,两指在天幕上一抠,将他拔了出来,那货放声大笑,飘飘忽忽,像个任狂风吹拂的四处飘荡的断线风筝,在老人和童子峰周身荡来荡去。 “滚!”老人怒骂一声,百丈高的山岳童子,两指一弹,一道磅礴劲风,将黑袍人吹得哇哇大叫,渐渐消失在天边。 木桃跌跌撞撞,仅仅是这几步,就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来到夏泽身边,把那个全身瘫软如泥的血人抱在怀里...... 不断有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原本洁白无瑕、不染凡尘的白色法袍,像是燃尽的宣纸,散落成一点白灰。 少年脸上已有死气,常年在日头下讨吃食,皮肤让毒辣的太阳晒得黝黑,又一掌让那个黑袍人打得面目塌陷,否则,也算得上是个颇为秀气的少年郎。 少女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用力抱紧那个大限将至的少年,生怕一用力他就会疼,她把少年的头放在膝上,开始恨自己的盲目自大、恨自己把一个这样凶险的期许放在这个少年身上,更恨自己无能...... 膝上少年的身影逐渐模糊,豆大的泪珠砸在少年脸上,热乎乎的,少年嘴角扯了扯,用尽全身力气,伸出那一双占满自己鲜血的手,想要去触摸木桃的脸,因为他已经什么看不到了...... 这短短的距离,已经用尽了夏泽全身的力气,在指尖触碰到木桃脸颊的那一刻,无力垂下,在木桃脸上留下一抹红色。 木桃再也控制不住,抓起少年的手放在脸上嚎啕大哭。 少年嘴角又扯了扯,终究是没能笑出来:“木姑娘......咳咳......别哭啊......” 每说一句话,他就会咳嗽出鲜血。 木桃泣不成声,生怕下一刻夏泽就会失去:“你别急,慢慢说......” 少年的身子已经渐渐变得冰凉,他嘀嘀咕咕道:“木姑娘......我嫂子陆英......胆子最小,一点......鸡毛蒜皮,就会很慌,别告诉她......” 木桃连连点头,哭的几乎要昏厥。 “那几个......无家可归的小屁孩,让他们......去找吴骓......好好读书,以后......都好好的......” “让......何煦和......何夕都搬到我家去......” 最后的最后,少年气若游丝,留下两行热泪:“木姑娘,我好冷......也很害怕......我不想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