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水落石出,各路道友瞧来,徐秋横剑在手,泰然自若,除了这一袭青衫有些褴褛,旁的与先前没有二样。 一剑开天门,一肩挑之。 徐秋抖落青石剑鞘上的成珠的水滴,冲这青天一笑,“说了不遗余力,为何最后仍是收了三分力。” 徐秋一脚距湖面不过三寸,续道:“吾辈修士,自打提剑那时起,就不应唯唯诺诺,当杀则杀,否则提剑又有何意义?提剑而不杀,难道不是辜负了这一柄全力而出的剑么。汝快意恩仇,且与我横刀立马,这句话可不是儿戏,撇开旁的不谈,你我之间算不得仇人,可这宗门恩怨却是雷打不动。你我之间怜悯没有任何用处,毕竟青木宗你算了不算,青水宗我说了不算,不妨待你我到了哪一步,再谈这‘怜悯’二字。” 公羊穿水正要将这话给记下的时候,公羊玉却陡然与这雪南山声道:“好个雪南山呐,本事了得,自家的小儿管教不好,也敢对我青木穿水小辈第一人说教起来,真是好大威风。” 公羊玉有如一位怨妇,瞧这雪南山压根不搭理,于是朝着青衫少年呼道:“穿水是何作为,是何模样又岂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一句之后,猛往公羊穿水喝问:“三息不败此子,莫要再入青木殿见我。” 其实,公羊玉身为一宗之主,与小辈说出这些话来是不合适的,但由于穿水不谙人事,而这位常断更又是精通人情世故,不得不出口将话给挑明,意在小辈花榜第一人。 徐秋不怒反笑,拍手叫好,冲这青天公羊穿水一声,“听见否,来罢。” 公羊穿水默不作声。 九转玉石剑,一剑开天门,一剑堕天门,一剑塑天门。 公羊穿水默念,“一剑堕天门。” 徐秋此间不再迎剑,而是顺剑而上,其实不知晓这一剑堕天门是何门道。 依旧天门赫然在列,相比先前一剑却是多了几分凛冽之意,说凛冽并不贴切,应是肃杀之意,好似要斩杀这剑下万物。 狂风卷落叶。 青木宗宛若落叶。 风雨飘摇。 约莫五尺九转玉石剑陡成三百尺,照着青木山头而下,三宗小辈惶恐,莲花座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这便是公羊穿水的剑么? 青石剑鞘开道,徐秋瞬势而上,也不吝啬这龙象搬山之力,身下缩地成寸身法施展,随手一指南面山头,猛喝:“山来!” 青木动容。 巍巍南山,一千余年都是不曾动上分毫,此间却叫一位小辈给抬了起,只见徐秋一手持龙象剑,一手搬山,拔音调高,“来!” 青石剑鞘抽丝剥茧,往青天公羊穿水而去,手托南山,猛然一掷。 天崩地陷,简直天方夜谭。 一剑从天落。 一山往天去。 显然公羊穿水这一记一剑堕天门并未留有后手,顺势而下,将这持剑徐秋给重重打落,至于自身也是叫这一座南山给逼退了三百步。 一息后。 眉心有鹤的少年胸口难平,喉中有一味腥甜,咳血三滴,五百五十步前,依旧是一袭青衫而立,正轻笑,只这嘴角也是落红。 公羊穿水大吃一惊,默念:“当真要使出第三剑才能赢了这一位么?” 【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