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秋水绵长悠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过目-《我是解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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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争艳,朵朵惊艳。左侧留白一片,右侧花团锦簇,姹紫嫣红,数不胜数,但徐秋估摸着应是百花,精细之处,叹为观止,花叶根茎都可瞧的清楚,担当得起天才妙手这个称号。

    公羊玉多此一举问道:“贯丘前辈,在下是个粗人,也是不懂这画是好还是坏,见笑了,敢问前辈,自家小辈作画如何?”

    “啧啧,啧啧,令郎了得呐,老夫说句托大话,就将穿水小友置身三教小辈之中也绝是一位不俗的少年。”

    公羊玉谄媚回道:“多谢前辈称赞。”

    徐秋将这一副百花争艳好生的翻来覆去瞧了不下数十遍,低眉顺眼称赞。公羊玉这般多话还真是头一遭,与雪南山轻笑道:“百花争艳,喏。不知你家小辈如何作画,或是还要不要切磋。”公羊玉话音方落,还不待雪南山回话,青石上的草鞋青衫少年闻言,立马拱手回道:“切磋,自然是要切磋,为何不切磋?”

    说罢,徐秋当即从鹅毛扇中取出了两张宣纸来,公羊穿水瞧了这一张纸后,当即有些错愕,轻问,“生宣?”

    “不错。”徐秋含首一笑。

    “生宣,吸墨吸水,遇水即划开,易产生丰富的墨韵变化,能收到水晕墨章,浓厚华滋的艺术效果,多用于写意山水画。”

    徐秋闻言,当即点头,“不错。”

    公羊穿水呢喃:“道友是要用这生宣作画百花争艳么,生宣作画虽多墨趣,但渗透迅速,可是不易掌握呐。”

    徐秋闻言,直道:“无妨。”

    青木宗几位修士取笑青水宗,交头接耳,说是这位常断更破罐子破摔,一定是料想不如公羊穿水,才是如此胡来,到时输了也有一些推脱之词。

    至于这些闲言碎语,徐秋压根充耳不闻,四下扫视,目光停留在湖旁一丛芦苇荡,当即一跃而去,落步芦苇尖,随手取了一截,公羊穿水还从未见过这作画的本事,当即来了兴致,其实这个时候共言穿水还不知徐秋取来这芦苇是做何所用。徐秋回了青石的时候,朝着公羊穿水养了样手中这一截芦苇,浅笑:“在下这方出门急,不曾带笔,就由这芦苇作笔罢。”谁知,徐秋这么一句之后,引的满座嬉笑,有小儿讥笑,“胡闹,简直就是胡闹,芦苇作画,这算甚?”

    公羊玉也是有些错愕,“道友若是不嫌弃,可用此笔。”话罢,公羊玉将方才所用之笔递了过去,徐秋却是直摆手,“无妨,区区作画而已,讲究神韵,在下学画的时候用的也不是什么好笔。”徐秋哈哈大笑,谢过了公羊穿水。

    被取出取在手中的两张生宣纸,一上一下的铺在案台之上,借着公羊穿水不曾用完的墨,将这芦苇插了其中,吸了不少的墨,刻意落笔前,将这满座的修士给扫了一眼,狡黠一笑,遂是抖落这芦苇溢出的一滴墨,滴落生宣纸一刹,陡然蔓延开来,肆无忌惮的将这生宣纸给浸染。公羊穿水被这一滴墨滴落,惹的一惊,这位少年从来学的都是工笔画,不论思绪或是手法都是严谨的很,故而瞧见这随意一墨滴落,有些惊了。徐秋斜视公羊穿水,轻声一笑,“不打紧,不打紧,有意为之。”说罢,徐秋落笔,顺着方才滴落一滴墨的位置在这生宣纸上甩笔,少年持芦苇,左右错落,时而横笔,时而顺笔,时而竖笔,时而侧笔,公羊穿水乃至几位前辈都是诧异,生宣纸之上色彩杂乱无章,浓淡交错无序,谁也是瞧不明白徐秋小友究竟是在画些什么,公羊玉与这雪南山笑问:“这算哪门子作画?”其实,公羊玉这话问的不假,雪南山也是不明徐秋究竟在画些什么,胡乱一团,与这百花争艳哪里有半点的关系,不过雪南山却是信得过这位小友,不动声色回道:“一叶障目。”

    约莫一刻,徐秋骤然收笔。

    随手将这一截芦苇给丢在一旁,搓搓手,搂了搂衣袖,与公羊穿水笑道:“好了。”

    “好了?”公羊穿水走过案台抬起雪白的手腕挽起袖袍,弯下身子左右瞧了许久,却也只可隐约瞧出个一朵花的轮廓,再无其它。

    公羊玉嗤笑,“你这算是甚百花争艳,胡来一通,先前已是问了你比不比得,自知不如为何不直言,还要随意涂抹?难道不将贯丘前辈放在眼中么?”

    不将贯丘元洲前辈放在眼中,这顶帽子可是大了去了。对于这些舞文弄墨的事儿虞山吴是个门外汉,向来都认为是花拳绣腿,不顶用,帮腔道:“青水宗好大的胆子,竟不将贯丘元洲给放在眼中,另外还与那天池虎人,楼...”

    虞山吴正要好生问罪的时候,徐秋却是猛呼:“贯丘前辈,在下身为青水宗门生,此间切磋,自然是不敢随意糊弄,更是不敢不将前辈不放在眼中。”

    贯丘元洲浅浅一笑,其实对于这些虚名他才是不在乎,看不看得起又有甚关系,若真是这般斤斤计较,前辈也不会是整日披个破烂衣裳,游山荡水,“小友,百花争艳,争艳在何呐?若是讲不出个门道来,恐怕算是你败了唷。”

    徐秋嘴角上扬微妙的弧度,侧身转头将这案台上的生宣纸给执住,当即声道:“贯丘前辈,请过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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