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这位年纪稍小的姑娘么,娇俏的很呐,莫慌、莫怕,在下狐公子远近哪个不知是个待人温润的良人?” 于清水会意一笑,悄摸一手已是按捺剑上。杨天眼疾手快,急忙的按住了于清水的剑,说道:“这等粗鄙的事儿还是在下来吧,你若动手岂不是要弄脏了剑?” “狗日的东西,你在说甚?” 狐公子话音方落,杨天已是一步至身前,速度极快,狐公子脸颊两侧美髯还在飘散不定的时候已是有了一剑横在了脖颈上,后者舌桥不下,“这... 这位,有话好说。” 狐公子敢情是个胆小如鼠的公子爷,恃强凌弱。提剑的杨天瞧见后玩味一笑,把玩这柄削铁如泥的长剑,一指两位姑娘与狐公子说道:“瞧见了么,青水宗的女修士也是你等小儿可觊觎?好生的瞧瞧,从今往后,若是再遇见这模样的姑娘,最好少言少语,瞧一眼可以,其余的都是罪过。罢了,眼下若是杀了你,恐怕这世人还会以为我青水宗是个好杀的宗门。” 说罢,持剑杨天调转剑柄,“咻”,激射一剑,并非往着狐公子的项上人头而去,恰恰相反,是往这厮的裤裆而去,仅仅一剑而已,稀巴烂。 狐公子当即晕厥而去,身后的几位随从是四散而去。 王二苟惶恐,“啪嗒”跪地,一口一个爷爷,一口一个神仙,最后干脆连声:“青水宗的神仙爷爷,小的有眼无珠,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那是自然。去,猛吮狐公子腋下三个时辰,若是少了一息,回头取你狗命。” 自打这位持剑少年与徐秋结识之后,不光这谈吐与先前相比是大相庭径,连这为人处世也是大改,谁能预料青水宗北山十来年不苟言笑的杨天能说出这样“惨绝人寰”的话来,叫人闻腋三个时辰,这... 于清水“扑哧”一笑,歪头瞄了一眼处置王二苟的少年,轻声念叨:“从前可是从来不曾听过你是这样的人,这些门道是与谁学来的。” 不待杨天说话,一旁于清霜抢先道:“还能是谁,除了那位满嘴胡话的徐秋,天池还能找出第二个人么?” “此言在理。”杨天迎合。 收拾了这两位富贵子弟,围观的过客才是散了。 于清水轻轻搓捻手指,往方才两位倒地不起富贵公子瞥了一眼,“扫兴,回去了。” “清水姑娘,难得得闲下山,不如我等好生再逛一逛,再说,那一捧红豆不也是没寻见么。”其实,关于杨天的打算,于清水清楚的很,无非是要借此番下山好生的将这些年来紧绷的修行日子给稍稍松缓一下。 游街一里路后,来往的过客逐渐多了起来,这位少年刻意行的急,挡在了两位姑娘身前,就怕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将这两位姑娘的幽芳给散了出去,为的就是挡住这一刹的姑娘芳华,可终究是挡不住的,惹来了许多注意,不过碍于杨天气势汹汹的模样,无人敢上前搭话。 前头是一处酒家,招牌高挂,门前却是冷清的很,鲜有人至,于清水一字一句念叨:“有意思的招牌,‘一碗神仙睡,两碗睡神仙。三碗睡三日,四碗日日睡。’”于清水饶有兴致的读出,杨天的脸色才是精彩,估摸着是领会了这四句里头的意思,脸色有些不自然,淳朴呐。一旁的于清霜乖巧,打小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碧家小女,听了清水的话后,略有不解,歪个脑袋,仔仔细细的将招牌给瞧了一遍,嘟囔个嘴问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于清霜汗颜却笑意满满的瞧了一番于清霜,呢喃道:“清霜,将这四句给记下,回头问你徐秋道友去,他一定知晓。” 这酒家高门槛,约莫有三尺,寻常的孩童恐怕门儿都入不得。屋外一侧有一处马厩,正有一匹品相极好的枣红大马儿静立,是不吃粮草也不嘶鸣,以至于杨天刻意走过的时候猛一提剑都惊不到其半分,少年得意一笑,上前轻抚马,点头道:“好马,处事不惊。” 正说话时,屋内一隅瞧好能瞧见这一方,只见有一位酒客,眉头一横,陡有一剑横扫而出,瞧这架势是要一剑斩了杨天的胳膊,此间背身酒家的杨天还是不知,若不是于清水打出了一剑将这飞刺而出的剑给打回了,这位抚马的少年恐怕凶多吉少。 “吾马,你也敢碰?”屋内缓缓道出了这么一句,不过只闻其身,并未瞧见其人。这会儿,若是杨天一人在此恐怕也就算了,偏偏这两位姑娘在此,这口气怎生能咽下? “小辈,限你三息,留下一臂,否则休怪在下剑下无情。” 杨天闻言,余光瞧了一眼于清水,显然于清水也是稍有隐隐不喜,毕竟出山走上一遭,没曾想还遇见了这么一位嚣张跋扈的人。 “这位前辈,在下不过是瞧这马儿好而已,为何就要刀剑相向?”杨天不动声色一手已抚在剑上,于清水瞧杨天这架势也并未阻拦,青水宗之中,这二位,一位是北山的大师兄,一位是西山的大师姐,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 屋内人笑,“好个后生,胆敢对上一句,是嫌阳寿长了么?” 一句说罢,杨天当即不喜,迈步入了酒馆之中,迈步的时候不忘与身旁的于清水交代了一声:“稍等片刻,耽误不了多久。” 分明是个酒馆,可入了其中却是嗅不见半分的酒气,门窗紧闭,仅仅门前留出一逼仄的缝隙,不见天日。少年一步踏进酒馆,入目的景象却是叫他着实一惊,另外一脚迟愣了许久才是抬起。满目疮痍,桌椅板凳齐全,却是难见一人,难怪无人,横躺的尸首歪七扭八,各个是一剑了之,甚至一位一剑封喉的上酒小二还小口微张,好似还在哟是哪位客观点的酒水,可见此剑之快,此剑之锋。 酒馆坐北朝南,在西北拐角瞧见了一位头顶斗笠的老翁,好似一位渔翁,不知晓名号,但光是瞧上一眼就知晓这绝对不是一位泛泛之辈,或者说是一位不好惹的货色,生的瘦骨嶙峋,骨骼却是奇宽无比,高耸的颧骨下正有一对冒着寒光的眸子扫过少年。 听这位老翁操着一口沙哑的音色说道:“稍等。” 这才是瞧清了这位老翁着手的事儿,不谙人事的杨天只是瞧了一眼,当即是腿脚稍稍瘫软,腹下翻滚难耐。 惊世骇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