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小道士,笑了笑,不顾虞山吴,缓步行至一旁竹木椅,不请自坐,吃了一口茶水,啧巴几口茶叶,“青山宗的茶可是比这青木宗的茶水差上不少!” 虞山吴稍微动容,不过依旧闭目养生,“阁下青木宗而来?” “贫道自东土大鱼而来,途经此地瞧此山格局不小,有鸿蒙紫气盘而不散,故而登山前来讨一杯水。倒是这位虞山吴宗主,不解风情,登门就是辱骂之言。” 谈及鸿蒙紫气,虞山吴当即眸子猛睁,扫视正吃茶的徐秋一眼,声道:“阁下,十步上座。” 区区十步上座,徐秋已明了虞山吴的含义。古时,功臣可与君王同饮,据说,寻常功臣可于殿堂五十步与君同饮,更甚者可三十步,深得君王赏识者可对案十步与君王对饮,怎么也算的上是莫大的幸事了。眼下,虞山吴赐十步上座,其意显而易见。 虞山吴抬手打出一坛好酒,“近来琐事缠身,方才有所怠慢,还望莫要见怪。”其实,哪怕这位道士说出了花凉明的身世以及往年旧事,虞山吴也并不动容,倒是“鸿蒙紫气”四字出口,立马有了断定。这位其貌不扬的小道士恐怕是大有来头,毕竟青木宗的那位公羊老妪来此都瞧不出这鸿蒙紫气。 徐秋轻笑:“古有无事不登三宝殿,眼下既讨了贵山门一杯酒水,也算是一个缘,不打紧,不打紧。” “阁下当真有这算命的本事?” 徐秋当即冷哼一声,掷杯就要起身,显然这是徐秋惯用的伎俩,与这些自诩地位不浅的“高人”谈话,尤其不可放低了身份,否则那就是不金贵,得要有奇人术士的气节,一句不和,起身走人,绝不多言半句。 虞山吴急忙半起身子:“阁下留步。” 少年侧身斜视,“怎么,信不过还要留步作甚?” 虞山吴多少年不曾这般难堪,“说笑,说笑,阁下莫要在意。” 徐秋冷哼一声,回座,并未再多言其它,续上了一杯酒水,“人之常情,方才若是山主将这门窗一闭,强行留贫道,那么贫道与这猪头山的缘算是尽了,到此为止。好在山主通情达理,于是,贫道才是肯窥探天道瞧一瞧这青山的运道几何。” 虞山吴脸色缓和不少,悄摸的打量了一眼这位老气横秋的少年道士,也不知晓在想些甚。 “贫道以为,近日山主食寝难安,辗转反侧,就连这房事都是有心无力。远的不说,就拿昨夜老树盘根来说,可是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惑?” 虞山吴盘在肚皮上一手陡然不动,满脸横肉微惊,就连身旁一位摇扇的姑娘也是舌桥不下,直勾勾的往这少年瞧来,少年轻笑,“见笑了,贫道向来心直口快,道门意会之言,贫道不精通。” 虞山吴遣散了身旁几位姑娘,邀盏徐秋:“不瞒道友,确是如此。不过不知道友是从何瞧出?”如此说来,虞山吴甚是古怪,昨夜之事眼下这位少年是如何知晓,更甚是连这老树盘分都是说了出,天池当真有这等奇人? 言罢,徐秋轻笑,“山人有妙计,天机不可泄。阁下若是执意要问,也不是不可说出,只是贫道将此事说出,恐怕不光贫道要受这天道谴责,就连这青山宗如是牵连呐。” 虞山吴闻言摆手:“不问,不问。” 其实徐秋如何能瞧出虞山吴的昨夜之事?天地三清术其中弹指一梦本事虽是了得,可再是如何了得也不可令这乘风境的徐秋瞧出返璞境的虞山吴。而眼下能将这虞山吴给唬住全凭了徐秋的随机应变的本事,自打入门以来,徐秋已是窥探了虞山吴身旁几位姑娘的往事,恰好其中一位姑娘昨夜呜咽难满。 虞山吴怕是今日遇见了真人,将这青山殿堂门窗紧闭,径直走来徐秋身前盘膝而坐徐秋对面,共用一张案,共饮一壶酒,瞧虞山吴毕恭毕敬的模样,徐秋憋住了笑意佯装出一副高人模样,与之同饮。 期间虞山吴与徐秋说道了不少,每每要将话茬给引往鸿蒙紫气的时候,徐秋俱是巧妙的避开了,并非是徐秋不言此事,而是不到时候。 虞山吴再赐酒水,徐秋一并接着,闲言碎语说了许多,耗费了不少时辰。到了这时,徐秋才是轻咳两声,一手合在口鼻处,轻言:“青山宗好客呐,足足吃了数十坛好酒,贫道还从未吃过这些酒水,眼下已是飘飘欲仙哩。”徐秋分明说着胡话,佯出一副醉酒模样,直呼山吴上美酒! 徐秋眼下等候虞山吴开口,只有此时说出的话才可令他信服,否则凭借虞山吴能将一宗底蕴给藏在云深处的城府是难以信服。虞山吴不经意一眼扫视酩酊大醉的徐秋,嘴角微微上扬,随口一问:“阁下,如此本事,就是不知可否瞧出青山宗的运势如何。” 徐秋囫囵一句:“这有何难?” 【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