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秋水绵长悠 第一百零三章 借-《我是解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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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沙弥,善。

    瞧了此处,恍如隔世,徐秋立马就明白了尔悲为何会停留在此处,以及画卷之上的那位小沙弥为何会痴傻到为这悍匪掏钱。

    画卷之上陡然模糊,山水不重逢,山不是山,水不是水,浑浊一片,徐秋错愕,斜视了一眼三位老师傅,可三位老师傅依旧打闹,好似并没有注意到这画卷的剧变。

    正徐秋回首的时候,画卷之上忽有一股旁人瞧不见的青烟丝缕流出,围绕徐秋上下转了好几圈,少年伸手取抓,触之无感,神奇的很。徐秋再忙回首,却不见三位师傅,取而代之则是一位瞧不清相貌的老僧人,正轻言:“世间疾苦,苦行多年,世人能忍受的苦难,由我来熬,世人不能忍耐的苦难,由我解救。”

    “前辈?”

    徐秋扫了一眼,心知恐怕是入了这画卷之中了,而这位说话颇具禅意的老僧人定然是个仙人,只是不知为何现身与自身说这些话。

    “少年,独具慧根,本僧瞧你世缘不浅,还与桃花庵有结识,善呐。”

    徐秋正要开口询问来历的时候,这位老僧人已是消散了七七八八,只听其说,“莫问,莫谈,莫寻,山水有重逢,凭借小友这一番超乎常人的见解,今后你我定是再有相见之时,到了那时,本僧再与你好生的谈经论道。”

    说罢,了无踪影。

    恍如隔世。

    画中人不再,山水依旧,白云三朵。

    脚踏青鞋的少年猛然回首,正好瞧见了三位老师傅不解的盯住自己,楼三千上前打了个响指:“小子,思春哩?”段三郎却道:“徐秋,怎么,叫唤了你半天没有动静,这画有甚好瞧的。咱们还是快些去下一处,这间屋子里除了书还是书,瞧的段某人头大的很,尽是些晦涩难懂的玩意。”

    此间鳖三却是不声不响,一对绿豆眼锁住了徐秋,随口一问:“小子,你从这幅画中瞧出了什么没?”鳖三果然还是鳖三,阅历就是不可与这楼三千与段三郎相提并论,一眼就瞧出了这幅画的不简单,可是徐秋铭记方才那位老僧人的话,“莫问、莫谈、莫寻”,眼下也摇摇头,示意没有瞧出什么,并不是徐秋不将鳖三当成了自己人,徐秋总隐隐觉得老僧人与这三位老师傅不是一路人,精气神截然不同,修的道不同,眼下多说无益。

    徐秋行过了尔悲的身子,瞧了一眼尔悲正钻研的古籍,全数是一些与僧相关的古籍,随手翻阅,晦涩难懂,记录的均是一些人间疾苦的故事,其中恰好有一则说的就是割肉喂鹰的故事。

    顺了段三郎的话,徐秋出门去,直往虞山吴的住处去。

    途中徐秋沉思,步子行的极缓,方才老僧人就好似个游离于天地之间的高人,袅袅数句将徐秋挂念不止。少年再瞧这猪头山、青山宗的时候,叹道:“青山宗怕是不简单唷。”

    楼三千好眼力,领路直寻虞山吴的宿居之处,入门之前,徐秋刻意吩咐,“虞山吴想必公羊玉更是可恨,稍后烦请三位老师傅在其中翻江倒海,哪怕在这虞山吴的床榻上屙屎撒尿都好!”

    鳖三鄙夷:“徐秋呐,徐秋,声称是个读书人,怎么做起事来这般的没有教养!咱们读书人能做这事么?”话音不落,鳖三就是纵身一跃,先入屋中。徐秋随后而入,才是瞧清,这虞山吴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偌大的屋子里哪有半点修士的痕迹,简直好比皇殿,所谓陈设皆是金银,就连脚踏处都是极细软的貂绒,即奢又侈,与这厮寻常摸个大肚皮的模样是半点不符。

    寻不见鳖三。

    徐秋还当鳖三早知其中有甚宝贝,正抢哩!忽听“哼哧”声,尖锐的嗓子,正是鳖三,寻声望去,好家伙,鳖三正在虞山吴的床榻上哼哧哼哧的排泄哩,短短功夫,床榻之上已有七八里黑乎乎的玩意。鳖三嘿嘿一笑,“金镶玉的床榻,本尊拉上一遭,此行也算不亏了。”徐秋罕见的没有说风凉话,而是称赞,“鳖三,英姿飒爽呐。”

    鳖三:“诶,徐秋小友,谬赞,谬赞了。”

    偌大的屋子之中看似金碧辉煌,可徐秋却是哑然,并无在其中寻见半点好玩意,不论是武技或是灵丹,一一都无,不免有些扫兴。

    鳖三正猛呼,“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本尊方才明明拉了浑圆可爱的七粒,怎声眼下各个都是瘪瘪巴巴,丝毫不饱满!楼三千,你个老儿是不是悄摸的觊觎本尊的屎,悄悄的换了走?”

    楼三千当即破骂:“换你麻痹!老夫是什么人,天池虎人,会觊觎你这鳖屎?”

    鳖三再是一指段三郎,三郎苦不堪言,只好摆手,声称自身虽然干的事不体面可也不至于偷屎。

    徐秋眉头一蹙,此事有蹊跷,立马声道:“三位老师傅,可记得青木宗里这一粒粒的玩意可是恶臭的很,再瞧眼下怎么是半点气味都无?”

    一语惊醒梦中人。

    鳖三觉得此事有古怪,收了神通,挺直了身子,回到了段三郎的肩头,正要说话时候,陡然没忍住,又是下来了一粒,应是藕断丝连,方才的连带之物,段三郎还当什么好玩意从这鳖三身上掉了下来,当即猛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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