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风波庄-《我是解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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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就好。”

    徐秋安排入座,满目酒菜,徐秋食指大动,请问于清水,“清水姐姐,这酒菜,可吃么?”

    于清水一愣,反问徐秋:“不能吃摆上来做什么?看么?”

    于清水话音方落,只听徐秋道了一声谢,于是一手吃酒,一手持肉,大快朵颐起来,丝毫不生分,三笼小笼包眨眼全空,偌大风波堂,徐秋高呼:“来人,上包子!”

    满座皆寂。

    青山宗有一小儿唏嘘道:“瞧瞧这厮,吃起东西来何来半点文人气节。”

    另一人附和,“就是,这厮顶多也就是个舞刀弄枪的好手,舞文弄墨,他不行。”

    青丑脸色有些挂不住,当即传话徐秋:“徐秋小友,你这稍微也注意一些吃相。”

    徐秋抬眼一抹了一把嘴上的沫子,吃了一杯大酒,不动声色一句一字道:“站出来。”

    甚?

    “说徐某人没有半点文人气节与只是个懂得舞刀弄枪的人,站出来!”

    青山宗没有动静,徐秋放下酒杯,取了一根竹签,含在口中,“怎么,有胆子说我徐秋的不是,此间却又不敢吱声么?不过,听着呕哑之声,不似我青水宗之人,也不是青木宗的修士,青山宗,你说呢?”

    徐秋委实是一位玩弄人性的高手,一句话就将此事牵扯到宗门上来,青山宗若是因此蒙羞,想必青山宗稍微要些脸的修士心间都不会好受,毕竟他们顶的可是青山宗的帽子,容易先入为主,认为徐秋骂了他。

    “一人做事一人当,两人做事两人当。”青山宗两位小儿抵不住徐秋这一顶大帽子,站出身来。其中一小儿续道:“我二人所说并无虚言,徐秋,你要作甚,当不会是要在这个时候与我们动手?”

    徐秋又举酒,身子依旧盘坐,吃酒,他道:“动手?什么臭鱼烂虾也配与我徐某人动手,大不说眼下场合不会与你二人干架,就算是在南山我徐某人也不会与你二人动手,你们可知为何?”

    “为何?”

    “君子动口不动手!”

    “呸,你也算君子?”

    徐秋当家重杯掷下,隐隐有怒:“试问,徐某人不算君子,谁人算君子?”

    两小儿语塞,方才完全不过是顺着徐秋的话罢了,真叫这二人说出什么样的品质才配的上君子二字的时候,又是哑然。

    徐秋陡回:“不知?也好。我来说,你二人听着就好!如何?”

    “高举文状元,君子否?”

    两小儿对视一眼,“是!”

    徐秋又道:“乡野村夫?”

    “君子与出生有何干系?徐秋道友该不会是认为一个人的品性与出生有关?还是徐某人认为乡野村夫就不算君子,只有高举文人才称的上是君子?”

    徐秋不怒不喜,云淡风轻道:“论见识,二人还是浅显了。起初,徐秋认为,青山宗再是不济也能领会其中一层含义,谁料不仅其二不知,就连其一的门槛也没寻到,竟也来敢笑话徐某人是个厚文人薄村夫的人!二位定是打小深居青山宗之中,不知世俗。其一,天下圣贤学文,什么时候轮到乡野村夫去研究?学文一事本就有贵贱之分,可惜你二人不知,试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话你二人也不知其中深意吧。不过无妨,世俗这个模样,我徐秋也不待见。”

    “其二,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斗胆一问,口若悬河的文人骚客,谈山说水能夸夸三日三夜,谈吐如春风,可背地里却夜夜做新郎,以口头本事专行骗情窦初开的女子,这难道也算君子么?另外,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野村夫,遇见了赶考的穷酸书生,送了几片馕饼与几口水,他算粗鄙之人么?”

    “二位阁下,是这个意思么?”

    “实不相瞒,徐秋出生贫寒,早年打渔为生,只因徐某人贪吃了几片肉,多饮了几口酒,按你二人所言我徐秋便是个不入流之人了么?可笑,可悲呐,好在青山宗于天池之中,而非天池皆青山,若真是后者,我徐秋甘愿解甲归田,做我的渔夫去,修行之事,你们参与罢。”

    满座皆寂,针落可闻,只有徐秋一人似笑非笑。

    “啪啪啪!”

    “说的好,字字简明,句句在理。若你所言,天池真是如此,我临风老儿也就随你一同去打渔去。徐秋小友,可能算上老夫一位!”

    徐秋举杯,临风如是。

    王不歪面如死灰,一挥手,示意这两位现世宝休要再丢人现眼。

    息事宁人。

    一番话下来,徐秋的名望又大了不少。徐秋问身旁于清水:“清水姑娘,来此作甚,就光是吃酒么?”

    于清水对徐秋又刮目相看,轻声道:“投壶作诗。”

    徐秋眉头一吊:“甚?”

    投壶作诗?

    忽然。

    黄月入堂,山清水明,风轻云淡。

    徐秋正错愕,堂上五位前辈却是齐齐的欠身一拜,齐声道:“恭迎宗主。”

    一声之后,满堂皆跪拜。

    徐秋不解,仍是直直的站立了身子,于清水可是吓破了胆子,一手直拉徐秋衣袖,低声:“宗主,你不拜?”

    “无妨,徐秋小友不跪也无妨。”

    风波庄前,忽有三人缓步走出,好似撕开了一片云,从云中来。徐秋大惊,“嘶,徒手撕云,好大的本事。”

    方才说话之人正是雪南山,身后随两人,左右分别是公羊玉与虞山吴,他又道:“徒手撕云?非也,我等借云藏身而已,早就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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