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嫁了人沒有?不是背着你夫君偷跑出來的吧?”贺云阳抱紧了她一些,那天她赌着气说很快就要嫁人,嫁了人之后专心吃饭睡觉,把自己喂成猪。几个月不见,她沒有一点成猪的迹象,反倒瘦得形销骨立,抱着她都觉得咯手。 “想嫁,可是嫁不掉了。”她抬头看他,气鼓鼓地,“贺云阳你这个贼,你偷去的东西什么时候还?” “我都还了呀!”他诧异,“一样不少。那天晚上我亲自去放在刑部尚书家里了,莫非他那么大胆,把东西私吞了。” “他沒那么大胆,东西全交给我父皇了。可那是你偷大渊的,偷我父皇的。我是问你偷我的什么时候还?” “我……偷你什么了?” “你偷了我的心,别装糊涂!”她继续气鼓鼓瞪他,“你把我的心偷走了!你知不知道,沒有心,不但再也不能喜欢谁,就算只想勉强将就都不可以。所以我现在还沒嫁出去呢。你什么时候把心还我?” 他笑,“可以不还吗?” 她不笑,板着脸继续唠叨,“不还心也就罢了,现在连清白也让你拿去了……” “喂,你不要乱说,”他慌忙声明,“不是这样子的!你还小,还不懂,清白不是这样子就拿去了的!” “你才不懂!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子,怎么还能说得清楚?说不清楚的事,就是已经发生了的事,知不知道!” 他哑了。也的确是这样子,他们在一张床上,她在他怀里。这样子,无论跟谁说姑娘家的清白还在,谁也不会相信的。 他叹息,“那怎么办?” 她她转转眼珠,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得意地一仰下巴,“等着。” 他愣愣看着她麻利地溜下去,直奔桌前,抓了一盒印泥又跑回來,“伸出手來!” 他愣愣伸出右手。她打开印泥盒子,抓住他的拇指在盒子里用力一沾,他感觉不对,小心问道,“你要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抓着他沾着印泥的拇指,用力按在自己的掌心。一个殷红的指印在她白皙掌心分外醒目。 “哈哈,成功了!”她把掌心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摇头,不好的感觉越來越强烈,然后她的解释证实了这种感觉,“这是你的卖身契!” 贺云阳眼前一黑,他想自己大概是有史以來卖身卖得最莫名其妙的人。他的卖身契还在眼前晃着,天景颇有不满地抱怨,“你别觉得亏。你偷了我的心不还,拿走我的清白也沒法还了,就算把自己卖给我,其实我还是有点亏,不过俗话说吃亏是福,我就不和你仔细计较了。” 他又气又笑,“陈天景,你有本事一辈子别洗手!” “为什么不能洗手?这种卖身契是按一次手印,终身有效的。只要我这只手在,你的人就是我的,知不知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