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万般须臾,亭甫才开始整理自己早已经乱如麻的思绪。 他知道一安这个状态,并不是严重到需要他照顾的时候,或许也是因为心里那隐隐的不安,不敢往一安的身边靠近。 否则他不知道自己面对这样陌生的冲动,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他独自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看着四散而去留下来空荡荡的桌椅,抱着一大碟子碗筷,跑去水池边洗刷去了。 天刚蒙蒙亮,江诏叫醒了酒醒的牧建茗,打算上路。 他知道昨日大家都喝的挺多,并没有和所有人告别,打算和牧建茗一起先行一步,等任务有了进展,再通过玉簟楼的联络组织,给大家传信。 江诏已经做好了所以的安排,可拉着眼睛睡肿了的牧建茗,离开房门出现在庭院里的时候,却愣怔在原地。 亭甫一身素雅的袍子站在院子里,像是已经等候许久了,听见身后有动静,缓缓转身过来。 果然是江诏和牧建茗两人,拿着为数不多的行李。 江诏摩挲着放在后背的手指,他没有想过自己特意情愿出的任务,亭甫安排了他最信任的发小牧建茗一同前往,还亲自送行。 “我听见声音就知道是你们要动身了,怎么昨晚不和我说一声呢?若不是看着你们的行李带的也不多,我以为你俩这是要另谋他就了。” 亭甫眼睛弯弯的,往这二人站定的方向走去。 牧建茗还没有睡醒,已经自己听说了,刚刚说着话的人是那个一直板着脸的亭甫公子吗? 江诏听见这话,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道:“没想到燕姑娘,不楼主大人,给您带来的影响这么大。” 酒席散去一安对亭甫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动作,让他不得不在凌晨刷了一个时辰的盘子,没怎么休息,就洗漱好在门口等着这二位。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什么好话,真的平时对他们太温柔了。 “那,那什么,我也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挺好的,现在挺好的。”江诏见亭甫面露难色,知道自己刚刚是说错话了,立马改口安抚。 “玄机阁的事情,其实还有其他更为稳妥的办法,若是你察觉到危险,立即回来,否则我可是要动用惩罚的。” 亭甫知道这个任务不管是对于他们,还是对于江诏自己来说,都十分重要。 江诏亲自请命接受这个任务,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打算,可是世事无常,他不希望自己当初招来的弟子出现任何差错,低声呵斥道。 “会的,我们知道轻重的。”江诏心里是无比感激的,低着头隐藏自己快要外泄的情绪,说道。 “若是你们的身份被查,玄机阁现任阁主清姬姑娘应该会卖一个面子给我们玉簟楼。”亭甫提醒道。 “嗯,下午的时候您说过了。” “好,出发吧。”亭甫知道要交代的早都已经交代清楚了,看了看门口说道。 “哎。”江诏拉着牧建茗,背着行李骑上门口已经准备好的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玉簟楼。 牧建茗在马背上颠簸,有被夜风吹了一路,似乎终于清醒了过来。 “我当时以为你不知道被哪个老怪物骗走了,竟然也不分轻重地放弃了你已经希望得到的飞升大会的选拔名单,来到这个听都没有听过的地方。” “现在看来,你的眼光不错,亭甫公子不错,楼主也不错。”牧建茗想起来到这里的点点滴滴,说道。 “楼主可不是你能肆意评价的,再说当初也没有人祈求你来这里,现在也没有办法后悔了。”江诏没好气地说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