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血病无论能不能治好,都会是很难熬的一个漫长过程,人在痛苦的时候,总还是希望能有个在意的人在身边陪着自己的。 那人不是良药,陪伴却可以胜过良药。 而坐牢这种东西,总不可能是三五天,只要判了,基本怎么着也是几年。 几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太多事情了,尤其是面对着这种今天说不准明天的病。 陆宁轻声开口:“师兄,我知道的。其实我也没那么不能接受,既然运气不好摊上了,也只能尽人事,然后听天命了。” 宫和泽面色不好看:“别说这种丧气话,化疗先做着。 实在不行,师兄国内国外给你翻个遍,怎么着也给你弄个适配的骨髓回来。” 陆宁片刻没出声,看向车窗外黑乎乎后退的树影。 许久后,她思索着开口:“我突然想起来,几年前我妈患这个病的时候,我陪她住院。 那时候,她隔壁病床的一个男人,也是这个病。说起来,他其实本来也是一个幸运的人。” 宫和泽没出声,但显然并不喜欢她说这些。 其实谁都清楚,白血病这种事情,说是化疗说是换骨髓,轻飘飘几个字说得轻松。 却就跟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似的,真正能熬得过重重关卡,最后冲出重围的,又能有几成。 陆宁轻声继续道:“我记得,那男人也就三十来岁,患了那病,他爸妈经常坐他病床边,趁他睡着偷偷抹眼泪。 后来有一天,我第一次看到他们一大家子都满面红光,笑得其乐融融。 问了才知道,是在还能做骨髓移植的最后一段时间,突然找到了适配的骨髓。” 宫和泽顺着她的话,安慰了她一句:“是啊,所以说没到最后一刻,人还是要心存希望的。” 陆宁侧目看向他:“但那个人后来死了,顺利做完骨髓移植后,出了无菌仓,再因为排斥反应,肺部感染死了。” 宫和泽面上的表情刹那间凝滞,黑着张脸吼她:“你就一定要说这些晦气事?” 她没顾他的反应,回想着那一天的病房:“我记得很清楚,他过世的前一天晚上。 他爸妈给我们住院楼的每个病人和家属都发了一袋糖,红色的糖纸,像是喜糖。 她说她儿子顺利做完了骨髓移植,出了无菌仓,再观察一段时间,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她还给其他患者打气,说一定不要气馁,要相信奇迹。” 她说着说着,无声无息红了眼眶:“第二天晚上,她儿子就突发性肺部感染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