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母坐在客厅发呆,这一年里,儿子除了去比赛,就从未踏出过训练基地与公寓两点一线,更别说去医院看望病中的自己。 苏母温雅靠沙发上,手里攥着苏廷砚去年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还带着点稚气,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而此刻,听着大儿子苏廷韫低声讲述弟弟“一天只睡四个小时,顿顿吃外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她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砸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苏母温雅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我只是不想……,可我怎么把他逼成了这样……” 苏廷韫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眼底满是无奈:“妈,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得想办法让廷砚打开心结,他这样下去会垮掉的。” 苏母温雅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照片里,肩膀微微耸动,悔恨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变故发生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苏廷韫给弟弟发了十几条消息都没得到回应,心里咯噔一下,驱车直奔苏廷砚的公寓。 他拿钥匙打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电脑屏幕还亮着,停留在陆晚缇灰色头像好友界面。他心里一紧,顺着隐约的血腥味冲到浴室门口,用力撞开反锁的门—— 苏廷砚倒在浴缸边,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白色的瓷砖。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张折叠的便签纸,上面是他熟悉的字迹,一笔一划都透着绝望: “对不起。我试过了,但我无法再承受失去她十年。太痛了。” “廷砚。”苏廷韫嘶吼着冲过去,颤抖着按住他的伤口,指尖瞬间被鲜血浸透。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雨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