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村口粉红泡泡风暴余波未平,林溪月和陈牧野已拖着行李,深一脚浅一脚站在自家老屋的篱笆院外。 夕阳软趴趴地挂在山坳,镀上一层陈旧的暖橘色光,也照出这五年没人气的老屋的凄凉。 院墙塌了半拉,豁口大得能跑两头牛。 狗尾巴草从墙缝钻出,在风中得意地晃头。 院门歪歪斜斜,靠一根锈铁丝勉强挂在门框上,风一吹就“吱呀——嘎——”地呻吟,像随时要罢工。 院里的杂草疯长,半人高的蒿草、带刺的拉拉秧、不知名的嚣张灌木,淹没了菜地和压水井,只露出边角的石头。 空气里浓重地混杂着潮湿的霉味、泥土的腥气和腐烂植物的气息。 林溪月站在院门口,手里拎着那台湿漉漉还带着草莓香的泡泡机,看着这“荒宅鬼屋”实景,之前畅想的“躺平晒太阳听鸟叫”画面“咔嚓”碎成了渣。 “牧野……”她声音发飘,带着点绝望,“确定…彩票是真的?不是印刷错了?还是…穿越到末日废土了?” 陈牧野没说话,放下沉重的行李箱,走到摇摇欲坠的院门前,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冰凉粗糙、布满锈迹的门板。 他微微用力,试探着往外拉—— “嘎吱——哐当!” 一阵金属扭曲声后,本就命悬一线的破木门,连带着苟延残喘的铁丝,彻底脱离门框,“悲壮”地拍进院里的荒草堆,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 林溪月:“……” 很好,大门“阵亡”。开门红。 院内更触目惊心。 正对院门的是三间低矮的土坯瓦房。 门窗紧闭,糊窗的报纸发黄破烂,被风撕扯得七零八落,像招魂幡。 屋顶的瓦片缺了不少,露出黑黢黢的椽子,几处还顽强地长着瓦松和小灌木。 墙皮大面积剥落,露出粗糙的土坯,近处洇着大片深色的水渍和可疑的青苔。 陈牧野沉默地跨过“阵亡”的院门,踩在松软的深草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径直走向堂屋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门板上挂着一把老式的锈挂锁。 他从背包侧袋摸出一把同样生锈的钥匙。 钥匙插进锁孔,发出艰涩的摩擦声。陈牧野眉头微蹙,手腕用力一拧—— “咔哒!” 一声轻响,锁开了,可锁扣却卡得死死的。 他用力往外拽门把手。 “吱呀——嘎——!” 堂屋门发出刺耳的呻吟,不情愿地拉开一条缝。 更浓烈的混合着灰尘、霉味和动物巢穴的怪味扑面而来,熏得林溪月捂住鼻子后退。 陈牧野面不改色,手上加力拉门。 门缝开到足够一人侧身进入的瞬间,“啪嗒!” 一条冰凉滑腻、带着鳞片触感的条状物,毫无预兆地从门框上方精准掉下! 不偏不倚砸在林溪月刚踏上门槛半步的脚背上! 林溪月脚踝一凉,低头看去。 是一条足有小臂粗、带着黄黑花纹、油光水滑的——菜花蛇! 它盘踞在沾着灰的运动鞋上,三角蛇头微微昂起,冰冷无感情的小眼睛幽幽地盯着她! “啊——!!!!!!” 能震碎房梁积灰的尖叫从林溪月喉咙里爆发出来,分贝超过了服务区嘉树的八连哭! 人像被高压电击中,原地蹦起半米高! 手里的泡泡机脱手,“啪叽”掉在布满灰尘的地上。 极度恐惧下,人的潜能无穷! 林溪月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八百万回村摆烂的念头,全被这冷血生物吓飞了! 求生本能让她疯狂扫视四周—— 扫帚?太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