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酒税征收-《家兄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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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朝、唐朝在财政出现压力时,也会拿出酒税的政策,剪一剪富人的羊毛。
    明朝皇帝一直没看清楚这点,总是盯着农民那点税,所以逼出了李自成、张献忠。
    总之就是一句话,只要皇帝真正狠下心来征税,酒税往往能交出一大笔钱。
    更何况朱由检并没有将酒税制定的很高,他只是将洪武年间留下来的政策进行增税,将原本大约2%的酒税,提高到了15%左右罢了。
    百官哭,是因为他们属于士绅,属于地主阶级,是士绅地主的代表。
    酒税对他们这群喜爱风花雪月,饮酒作诗的人来说,自然是一笔沉重的赋税。
    可这又如何呢?
    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百官哭总好过百姓哭。
    大灾之下,百姓会把粮食拿来酿酒的人终究是少数,而这少数的人,朱由检会用一种酒来补偿他们。
    山西、北直隶和各省的番薯田正愁没地方使,用来酿酒地瓜烧,然后低价售卖给百姓并不是什么难事。
    地瓜烧对于百姓来说,也没有那么难喝,反倒是这群喜欢吟诗作对的百官,那些骄奢淫逸的士绅富商喝不下去。
    喝不下去,想喝好的,那就拿银子出来。
    把银子交出来,朝廷自然会给他们饮酒的自由,毕竟他朱由检也不是什么魔鬼。
    “殿下如此强势,难道不怕悠悠百姓之口吗?!”
    百官之中,有一人忽的站了出来,而朱由检闻声却被他给逗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倒是百官有些害怕了,纷纷闭上了嘴的同时,隐晦的后退一步。
    “悠悠之口……”
    朱由检靠在椅子上,呢喃着这四个字,但在安静的局面下让百官听得清清楚楚。
    “这悠悠之口是商贾啊,还是百姓啊?”朱由检看着那名站出来的官员,而那官员也眼神闪躲了起来。
    对面他的闪躲,朱由检看向了其余人,许多人也纷纷眼神躲闪。
    望着他们,朱由检忍不住摇头道:
    “你们站在这皇极殿上,几时花时间去看过百姓的生活?”
    “寻常百姓,大多都私自酿酒,自酿自饮,每斤一文钱,一年三十文能造成什么影响?”
    “倒是那地方上的豪强、士绅,还有你们这群百官家中,美酒一排排的藏好,见到所谓什么大儒的时候取出来,毫不顾忌的大喝特喝。”
    “作为朝廷的百官,朝廷亏待你们了吗?没有吧?”
    “每年正旦的赐钱,家中的赋税,徭役减免,还有在衙门内的吃喝用度,出行住宿,哪一样不是朝廷养着你们?”
    “喔……嫌弃俸禄低?”朱由检站了起来,侧头询问百官,又像是自言自语。
    “俸禄低吗?”朱由检再度质问,这时顾秉谦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持着笏板道:“不低……”
    “诶……我看有些低了。”朱由检双手抱胸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百官。
    “只是俸禄低可以提,大明朝二百余年没有涨过俸禄,提一嘴也不会如何。”
    “孤知道,近些年来,你们眼红五军都督府的俸禄高,那这样吧、从今日起,百官俸禄翻三倍如何?”
    “我等死罪……”
    人群之中的姚宗文等人察觉到了不妙,纷纷开始跪下唱声认罪,而其余百官也纷纷跟随。
    乌压压的百官全部跪下,而朱由检则是一改和善和轻浮,怒叱道:
    “也不想想你们之中有人贪墨了多少银子,以为孤不知道?”
    “《大明律》是怎么说的?贪墨多少银子处死?剥皮充草又是多少?”
    “想涨俸禄?可以……朝廷不富裕怎么涨?难不成要把将士们的军饷截了,然后把俸禄发到你们手上吗?”
    “黄帝内经有云,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
    “近些年来,若不是陛下与孤改革税法,增入税赋,尔等手中的俸禄能拿到吗?”
    “还是说,你们也看不上朝廷的俸禄,而是靠地方官员商贾的“润笔”来度日?!”
    “殿下息怒……”
    朱由检首次把润笔银在朝堂之上说了出来,百官们纷纷拜倒在地,只因他们反应过来了,朱由检只是和他们走个流程,而不是真的问询他们。
    主动跳出来的人,不挨打才奇怪……
    “我看这《大明律》该改一改了,从今日起,再有私下收取润笔银者,阖家流放东山府,三族打乱,迁移关外!”
    朱由检轻叱着,并将手搭在了椅子上,而百官闻言便争先恐后道:
    “殿下不可啊……”
    “殿下息怒,我等也是为了百姓着想……”
    “酒税的收取是为了国库,想来百姓们也懂得朝廷的难处。”
    “收取酒税乃是合乎常理,以往商贾逃税全因朝廷人手不足,眼下酒课司成立,商贾自然会老老实实交税……”
    百官就是这样,你和他们说话越温和,他就觉得你也没有那么恐怖,也就敢和你提要求。
    但凡你要翻脸,他们就会后退一步。
    如果翻脸之上还要他们命的话,他们就会退到原地,甚至转过身来帮你制裁商贾。
    强势的大臣总是少数的,大明朝不是没有、只是那群人不是被朱由检搞下去,就是已经入土了。
    “酒课司的事情,户部拿出一个章程出来,十月再开一次恩科,此次恩科的学子皆入酒课司。”
    “明岁的岁末,我要看到酒课司拿出一份合理的奏疏,而不再希望看到大明朝的酒税,只有那区区几万两银子。”
    朱由检看向毕自严,而毕自严也作揖应下。
    见状、朱由检也对旁边低着头的王安道:“正旦新春,今岁的赐钱依旧发放,只是尔等为官,好好想想谁是百姓,尔等又是为谁在做事。”
    “锦衣卫、西厂、东厂……”
    “你们做的事情孤不说,不代表孤不知道。”
    “你们正在做的事情,是孤默许的,而不是你们藏得好。”
    “孤不给,你们就拿不走,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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