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单超与奴婢是同乡,所以知道他的根底,他与大将军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有机会为陛下效劳,定然求之不得。” 单超和梁冀有仇? 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不禁好奇地问道,“他们二人有何仇恨?” “永和元年(136),梁冀出任河南尹的时候,派人刺杀了洛阳令吕放,却胡乱诬陷给他人。 当时此案牵连甚广,为此杀了一百多无辜者,单超的兄长也在其中。” 这桩十一年前的旧案,刘志隐约听说过,却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单超现在也才三十不到,那时候应该进宫没几年。 杀兄之仇,果然是不共戴天了。 “好,既然是你推荐的,朕自然都信任,你让他今夜给杜太尉带句话,就说明日朝议梁冀会索要聘金两万斤黄金。 事成之后,朕会记住他的功劳。” “诺,奴婢这就去办。” 左悺兴奋地站起来,然后出去吩咐那几名寺人。 “陛下的脚受了伤,你等先小心伺候着,我去太医那里取点药。” 这理由十分冠冕堂皇,也不会引人注意,那几个小宦官立即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进来伺候刘志更衣。 左悺打着宫灯出了德阳殿,走到拐角处暗暗观察了下,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这才直奔单超的住所。 他们二人是同乡,关系不错,不当班时也常在一起来往。 作为宫中得意的黄门令,单超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此时正在窗前独酌。 见到左悺前来,有些意外,“你今日不是当差吗,怎么跑这边来了?” 左悺径直在他对面坐下,案上放着几碟子肉脯和干菜,酒也是上用的春酒,清冽甘醇,幽香扑鼻。 “陛下受了点伤,让我去拿点药膏来。” 说着随手挟起一块牛肉脯放进嘴里,单超很自然地替他也倒了一盅。 “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伤得不重了。” 单超仰头喝干杯中春酒,又继续斟满。 “又在借酒浇愁呢?” 左悺拿过杯子慢慢品着,顺势打开了话匣。 单超摇摇头,举头又饮了一杯,脸上的神情却有些怅惘。 “今日是我兄长的生忌。” 两人平日里无话不谈,左悺入宫迟,若没有这个同乡照应,也没有今日的地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