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且李云景掌握了权势,我在‘神霄道宗’之中,还有前途可言吗?” “要不要回归宗门?” “直接放弃真传弟子的身份,担任一个长老?” “可是李云景这些人一定会报复我,给我安排一个无权无势的闲职,那我以后的道途不是全完了吗?” “又或者李云景怀恨在心,安排个危险任务弄死我?” “不行!我不能回‘神霄道宗’,可是脱离了宗门,天下之大,有我安身之地吗?” 卫鹤年陷入了纠结之中,下意识的五指猛然收紧,传讯符瞬间化为齑粉。 他阴沉着脸在院中踱步,脑海中不断闪过当年被李云景当众羞辱的场景。 “荣耀之城”的晚风带着铁锈般的腥气,卷过街角的算命摊。 卫鹤年踉跄着走进一家挂着“醉仙楼”幌子的酒馆,店小二见他衣袍虽旧却用料考究,连忙引到二楼雅间。 他挥手屏退侍者,刚要叫酒,隔壁传来的低语却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听说了吗?” “‘神霄道宗’那位李副掌门,在‘幽月国’一口气端了三个魔道据点,连‘幽冥鬼宗’的大长老都被他烧成了飞灰!” “何止啊,我表哥在‘北帝派’当差,说李副掌门的雷法已经练到了‘紫电绕体’的境界,元婴修士都未必接得住他三招!” “啧啧,听闻当年他刚入‘神霄道宗’时,还只是个外门弟子……” “嘿嘿!也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奇遇,如此厉害!修道不足百年,已经成为了天下间有名的高手。” …… 卫鹤年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酒水顺着杯沿淌到手背,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头的灼痛。 一声声关于李云景的议论,几乎让他心在滴血。 “该死!当年我要是不顾及颜面,亲自出手将其斩杀,哪里还有如今的隐患?” 他猛地灌下一大口烈酒,喉间火烧火燎的感觉让他想起当年被李云景踩在脚下的滋味。 那时对方还只是个刚凝气的新人,眼神里的轻蔑却比现在酒馆里的吹捧更伤人。 就是李云景让卫鹤年从风光无限的“万法会”会长,直接变成了宗门里的过街老鼠。 如今,他在“神霄道宗”之中,甚至没有多少朋友! “砰!” 酒杯被狠狠砸在桌上,隔壁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卫鹤年喘着粗气,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 “也许投靠‘元阳道宗’是一条出路?” 他的脑海之中,闪过这个念头。 可是转念一想,“神霄道宗”越发的昌盛,就是“元阳道宗”也要退避三舍。 这个时候,投靠过去,“元阳道宗”敢收留自己吗? 会不会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神霄道宗”? 一想到这个结果,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唉……” 长长叹息一声,卫鹤年悠悠自语,“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家?” “呵呵!这位道友,叨扰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进来。 “嗯?” 卫鹤年立刻露出了警惕之色。 过了一会儿,见门外的人没有不善的举动,他才慢慢放下戒心,问道:“门外是哪位朋友?” “莫问天,见道友独饮闷酒,特来讨杯水酒。” 门外传来温润如玉的声音。 卫鹤年眉头微皱,莫问天? 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但是此刻心中烦闷,他想了想,还是挥手打开禁制:“请进。” 门扉轻启,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中年文士含笑而入。 此人面如冠玉,手持一柄青玉折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眉心处一道银色竖纹,隐隐有星辰流转。 “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莫问天拱手一礼,目光在卫鹤年腰间悬挂的“神霄道宗”真传令牌上停留片刻,笑意更深。 “莫道友有何贵干?” 卫鹤年心头一紧,下意识将令牌收起。 “卫道友何必明知故问?” 莫问天不请自坐,取出一壶灵酒为二人斟满:“在下修炼了天机神算,专解天下疑难,尤其是……走投无路之人的疑难。” 酒液入杯,竟泛起七彩霞光。 “七彩仙酿?” 卫鹤年瞳孔微缩:“此酒可助金丹修士突破瓶颈,价值连城……” “区区薄酒,聊表诚意。” 莫问天轻抿一口,“卫道友如今前有狼后有虎,难道不想寻一条生路?”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 卫鹤年冷笑:“莫道友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阅历也不是修仙界的小白,莫问天来历莫测,未必安了什么好心。 卫鹤年同样奸诈狡猾,如何不去提防? “自然不是慈善。” 莫问天折扇轻摇,“我只是可惜卫道友如今的处境啊!” “别说这种虚的!” 卫鹤年面色不善,出言打断道。 “我有一秘法,可借他人气运突破境界。” 莫问天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而卫道友你……恰巧与当世气运最盛之人有过节。” 第(3/3)页